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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女友的一个影迷朋友向我们表达出一起看一部电影的愿望,原因是她不敢独自看悬疑片,我了解到原来是这部刚好也在我观影计划中的【登堂入室】,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然而看完之后,这位胆小的女生大舒一口气,“原来这么不恐怖,早知道我就自己在家看了”。的确如此,标签上清楚地标明着“悬疑/惊悚”的【登堂入室】全然不见要在感官上刺激观众的意图,相反影片中的所有布景都通透明亮、干净整齐,给人的观感与“害怕”差了十万八千里。
【登堂入室】的出现对传统的悬疑惊悚题材类型片来说是一次颠覆,这不仅因为它的暖色调,更在于其故事主题中表现的进入他人生活的“新型”手段。这种手段建立在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上——每个人的生活环境都是开放的,它允许他人以某种角色加入进来。而这个前提条件又是现实生活中客观存在的,孤独的人要交朋友,寂寞的人要找对象,即使是难以接近的自闭症患者,至少可以通过与其监护人建立关系来进入他的社交场域。这部电影的另类之处正是留意到了这个生活中最常见的现象背后的社会意义,而且将它抽离出来做了一个十分有价值同时具有极强戏剧性的假设。一部电影能够做到这些已经足够令人侧目,但是【登堂入室】的颠覆性其实还不止于此。
是否留意到片中文学老师吉尔曼初读克劳德的作品遭到妻子的反对,她认为这个学生需要心理医生的帮助,吉尔曼却不这么觉得,在他看来,克劳德只是处在叛逆期,其行为根本不具有什么威胁性,在法国这样一个激进青年比比皆是的国度,这与去街上烧车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显然,他走入了与大多数人相同的心理误区——在各种各样的生活风险当中,只有威胁到生命财产等具体所有的才给予重视,其他的一概不管。记得有一期《锵锵三人行》提到,人们界定外遇的时候在意的都是肉体上的出轨行为,对于感情上、精神上的出轨基本无人过问,而其实这才是更可怕的游离于婚姻生活之外的状态,这前后两种现象在本质上非常相似。也无怪乎当吉尔曼从文章中得知科尔曼的好友自杀身亡时才大惊失色,赶忙去学校进行求证,事实上他早已是自己学生用一页页稿纸牵着鼻子走的惊弓之鸟。细想之下,克劳德一步步地走入同学家中的核心地带,满足自己窥探欲的同时,让一个正常家庭最私密的画面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犹如真人秀节目一般的供他人观看和评点的小说情节,这正是真正叫人不寒而栗背脊发凉的原因所在,只是看惯了由变态杀手和食人恶魔们主导的悬疑惊悚片的观众不大能够察觉到。或许需要提醒一下那位一同观影的姑娘,看电影时坐在你周围的人中可能就有另一个克劳德。